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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仗」Another kiss

  Another kiss

  他们分享过很多吻。

  也许是在喧闹街区的某个角落,也许在黄昏后的学校,也许在不大不小温馨的家中,或许,也在奢华却低调的酒店。

  只要一个眨眼,一个勾嘴,或是一个挑眉,甜蜜而柔软的双唇就会悄无声息地依上来,虔诚地倾诉它的思念。

  比起无穷无尽,永无休止的肉体交缠,他更喜欢用快速又灵活,几乎可以替代语言的吻来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欲。

  但,16岁·青春期·男子高中生——东方仗助并不这么想。

  “呐~承太郎桑,我们来,做,吧~☆”

  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揣着一本接近5厘米厚书本的海洋博士,被热情大胆的男子高中生再次突袭抱住了后背,紧贴的温热身体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扑通直跳的心脏。

  “...”博士用沉默代替回答。在被抱住的一瞬间他合上了手里的书本,以致于他差点被书本坚硬锐利的的书本角亲吻额头。这应该不是报应。他难得有一个独自静静看书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又被半路杀出的小情人夺走。看来他真的要和仗助谈谈情侣之间私人空间的问题了。

  问他为什么合上?因为他在看不该在这时候看的书——如果让身后的高中生知道,还是童贞男的高中生一定会害羞得爆炸,就像电视机游戏里面的炸弹一样。

  “Boom——你的帽子被炸飞了~”仗助说着孩子气的拟声词,把承太郎的帽子拿走。“怎么样?不来拿你的本体吗?”他把它顶在指尖举到空中像飞盘一样转起来,俏皮地模仿着游戏里面大魔王诱拐公主的语气。

  “什么时候过来的?”尽力无视掉直接喷到脸上湿热的带有甜腻味道的气息,承太郎面无表情地问道。他拉开一个抽屉把封面(事先)处理得模糊不清的书本扔进去。身后抱着他的人随着他的动作移动,让他感觉到不小的压力——这可是185的男性。

  “就在刚才嘛,你看书那么认真,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啦。”仗助撑起身子龇着洁白整齐的牙齿,开心地眯着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加学霸。

  “所以你就好意思来吓我?”承太郎白了这个让人闹心的小情人一眼,坐在椅子上转个身一把抽回他手里面受折磨的帽子,随便整理了一下就扣回了头上。“什么事?”

  “你生气了吗?”仗助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再次往前扑过去双手圈住承太郎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他怀里,嘴唇刚好碰到臂弯里的人的粗壮的脖子,于是他在那里落下一个吻,然后伸出舌头不轻不重地舔了一下,才回答道“没事就不能过来找你了吗?”

  “说。”再次被抱了个满怀又被重得和熊一样的高中生压在椅子上,承太郎不想和他继续纠缠,而且谁能忍受自己的爱人在你身上到处摸摸蹭蹭地点火?只说了一个字后,承太郎毫不犹豫张口咬住在他嘴边不到几厘米的冰冷的耳垂,不遗余力地用牙齿啃噬口中的软骨。算是一点小小的惩罚。

  “呜哇!好痛!”仗助爆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差点没把承太郎震成脑震荡,感觉到耳朵传来巨大的疼痛他像弹簧一样弹起来远离可恶的施害者。

  “还真下得去口啊!太狠心了吧!”仗助苦着脸站开了一点距离,用手不停地安抚自己被咬出了牙印的可怜耳朵。“痛死我了,没有出血吧,嘶,好痛好痛。”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点了一下感觉要裂开的地方又马上拿开。

  “...”看着站在旁边嘀嘀咕咕埋怨承太郎无情狠心,一边耳朵红,一边耳朵白的仗助,他反省了一秒钟自己是不是太用力了。不,是半秒钟。

  承太郎轻轻叹出一口气,站起来过去检查了一下据说“会流血”的耳朵究竟有没有什么问题。仗助像闹脾气的小孩一样左闪右躲。

  他好笑地抓住不情不愿的大小孩吻了一下他红彤彤的耳朵发出非常响亮的“啵”,然后惊喜地发现怀里人的另外一只耳朵也红了起来。他可以举手发誓他绝对没有咬它。不用去看也知道仗助的脸红得跟今天早上吃的苹果没两样。

  “你过来找我,就为了来被我咬的?”承太郎捏了一下仗助的脸,自顾自地转过身走到书桌上拿另外一本书出去客厅看。

  “切——当然不是啦,我妈让我把汤送过来。我妈说一定要让承太郎喝上。汤我放在餐桌上面了。”仗助撇了撇嘴然后也去客厅大方地打开电视机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从电视机柜里面翻出来的游戏机手柄。

  “酒店果然一应俱全,连这个也有,让我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仗助叼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pocky咔嚓一声咬断,神采奕奕地向游戏机发出挑战。电视机开始任劳任怨地播放着让人眼花缭乱的画面。

  “什么汤?”承太郎随口问道,抬起眼皮瞄了一眼仗助手里的手柄,思考着要不要回去卧室关上门再仔细研究手中的书。

  “唔,什么,鞭?什么鞭什么汤。记不清了。”仗助把眉毛绑起来摸摸后脑勺又划划下巴,好不容易才把脑海里面并不深刻的字眼抠出来。“我妈说可以补身体,承太郎每天工作肯定很辛苦吧,所以去喝掉吧。”仗助说着,又赶紧戳手柄上的O键,其台词中蕴含着的伟大神圣又温暖的亲情感让承太郎禁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徘徊在保持理智还是享受亲情的分界线上,承太郎维持了好几秒拿着书却不打开的动作,最终决定了什么大事似的撑着大腿站起身把书搁在茶几上,走去餐桌捧起那只充满“家庭气息”的保温瓶。
  然后,他径直去了浴室。

  仗助没空看他的动作,所以没人可以发现并阻挡他去把这凝聚着朋子爱心·毁灭男人尊严·还是热的汤一滴不剩全部毁尸灭迹。当然,也包括一些汤料和乌漆抹黑的某动物身体的某部位。

  “呀勒呀勒打贼。”用手挥掉萦绕在鼻尖浓郁的气味,他迅速拧上保温瓶的盖子然后伸手打开窗户。这汤也太浓了,他一边洗掉手上面沾到的汤一边想,要是真的喝下去,他确认自己不到几个小时就会流鼻血。最后他总结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烦。

  承太郎在柔软的毛巾上擦干手,转过头看了一眼在客厅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的仗助。后者变换着在看肥皂剧一样的丰富表情,赤着脚坐在沙发上用随心所欲的姿势坐着——大咧咧地分开双腿慵懒地靠在乳白色的沙发皮上。

  男子高中生东方仗助现在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一种邀约的气味,或许在他进门的那瞬间他已经开始邀请承太郎。

  他和仗助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最亲密也最频繁的“交流”是接吻——他最喜欢的方式。而再多的其他亲密接触都死在摇篮里面。原因其实无他,主要不过两个:
  ①.他们是叔甥关系
  ②.东方仗助未成年

  严谨细致的承太郎默默地复习了这两条铁链一样锁住他手脚的事实,转过身对着镜子拍拍一尘不染的白色风衣。

  但说句实话,他也不知道会忍到什么时候。

  不管是他还是对方。

  每次柔情似水让心智融化的唇舌交缠,每次如触电般带来快感的肌肤接触,每次静默无言却心有灵犀般的凝视对望,都像用指尖去触碰带着刺的美丽蔷薇花,让人感到疼痛却异常满足。接触禁忌的滋味让人欲罢不能,就像烟瘾一样无可救药然后病入膏肓。

  叫人如何不迷醉?

  承太郎看着镜子里面表情冷漠的自己抬起手稍微转动一下帽子,走到茶几旁边拿起被自己冷落了的书走回房间。

  “嗨——可恶的大魔王!你的尾巴被我揪住啦!看你往哪里跑!”充满正气的“勇者”之声。

  这股小得可以完全无视的阻力停下了承太郎的离开的脚步,他扯了扯嘴角转身弯腰抬起这位紧紧抓住他风衣下摆的“勇者”的下巴。

  刚才“勇者”被“大魔王”的大尾巴拖了一小段距离,所以他现在保持着蜷缩着身体的姿势侧躺在地上,还挂着大大的7岁小孩的笑容。

  “我的勇者,你今天想玩什么?”承太郎半眯着眼盯着手里自动送上门的猎物愉快地说道。所谓“大魔王”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如低音贝斯,轻而易举地与心脏共振在一起。

  “我们来接吻~☆”被低音震得心脏快停止的仗助半撑起身,眨巴着眼睛提出了一个最简单的活动建议。

  就像他们分享过许多的吻一样,他们再次分享了一个吻。

  他们将会分享更多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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